※以下皆為節錄片段式,中間都會有很大的斷差、畢竟兩人這次的完整字數都超過了三萬字ODO

 

 

【夜尹部分試閱】 

 

 

夜晚,新宿歌舞伎町,這裡有可以實現一夜美夢、傳說中的ホストクラブ——Smiley*2美型且別具個性的男公關們每夜都會在這裡,等待小姐們的到來。 

 

           ——那麼,各位美麗的蝴蝶們、準備好迎接妳的美夢了嗎?

 

 

 

 その一 夜のホスト達。

  

 

           張開雙眼,觸及的是一整片的白。伸手揉了揉眼,他自床上起身梳洗。穿上熨燙好的白襯衫、熟練的別著鈕釦,帶好手機等必備品,然後出發。 

           現時下午三點,他站在電車車廂內,邊望著窗外快速流逝的光景、思考等等要進行的開店準備工作。是的,工作。說起來可能很難讓人相信、一個在新宿歌舞伎町擔任公關的男人,平時搭乘的交通工具卻只有電車、公車和自家的機車,跟一般大眾所擁有的印象不同,相當平實。 

           「不知道オーナー是不是已經在準備了……」還是在家跟愛貓モカ玩到忘了時間呢…想到這裡他不禁露出了微笑,對面默默注意著他的小姐的臉似乎因此紅了起來。 

           看到這樣的反應,他帶著笑、朝她微點了頭。小姐似乎有點不知所措的微怔了下。 

           平時他是不會在工作場合以外的地方做出這種行為的,一時的心血來潮,可能是由於即將上工而有點興奮的緣故。 

           說真的他很期待,每天都很期待工作,每天都會想著今天或明天會發生什麼事、會遇到怎麼樣的人……還有,與那位他崇拜的オーナー跟可愛的紅牌前輩、一起共事的時候又會發生什麼事呢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 「啊,說起來——最近也加入了一位新人呢。」在自己所待的關東店和關西店都分別加入了一位新人。雖然對自己脫離新人終於有後輩而高興之餘,也開始思考若是如此、那麼現在自己所處的平衡,會不會被破壞呢?

           三個人的世界即將溶入第四位的存在,儘管有點不安,但他也只能按照自己的步伐走下去了。一切都會沒事的吧,畢竟自己當初也是,帶著興奮而不安的心情闖進了原先只有那兩人的世界。

 

 

           自後門穿越後,他悄聲步入店內。室內一片誨暗、只憑藉著窗外的光透射而入,雖說他們的確是現在才準備要開店,但都這時候了店裡卻一點動靜都沒有、反倒讓人感到奇怪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 オーナー不會是昨天忘了鎖後門吧……」一般應該是不會發生這種情況…因為細心的前輩總會在最後做好一切的檢查工作。那到底……?

           ぽこた君,你已經到了嗎?

從後頭探出來的聲音令他不禁怔了下。發現前輩柔和的臉龐近在眼前,他反射性的退了一步。clearさん…你不是應該已經在店裡準備了嗎?」記得前輩總是繼オーナー後最早到的一個。

「啊,剛剛臨時被叫去領東西…剛好むっち君也到了所以就先拜託他幫忙顧一下。clear用眼神示意他後頭的方向。轉過身,映入眼簾的是名青年,右眼被略長的黑髮掩蓋住、帶著慣性的微笑。

むっち,原來你剛剛就已經在店裡了啊。」所以剛剛店內的寂靜是錯覺?

「因為我剛剛先到地下室去檢查酒的存貨,所以ぽこたさん才會沒注意到吧。むっち的笑容加深,回應。

「嗯…啊話說回來,オーナー呢?」

蛇足さん好像臨時發生了什麼事可能會晚到,所以麻煩我們先開始進行準備工作。clear隨即拿出口袋裡的鑰匙、表示今天的門是用他的備份鑰匙開的。

「我想,可能跟モカ有一些關係吧……」有點尷尬的笑著,clear說出他的猜測。

「同感…備份鑰匙能交給clearさん保管真是太好了。他平時是真的真的很崇拜蛇足さん,可是似乎不適用於這種情況。

遠處在解決愛貓麻煩的人可能正打著噴嚏。

clear微笑回應ぽこた,之後提醒兩人之後該進行的準備工作。「昨天已經打掃過了,所以只要把該檢查的仔細檢查一次就可以了,然後廚房的部分我已經看過,應該是沒問題的……啊ぽこたさん,衣服換好之後頭髮再整理一次比較好喔。」

「了解。」摸了摸尚未造型的紫髮,ぽこた隨著兩人的步伐步入店中。

 

*

Smiley*2的存在,就是為了創造出一個讓大家都擁有笑容的地方。

 

*

 

「嗯……時間也差不多了。ぽこた——」突然自後方伸來的雙手正調整著他胸前的領帶,一察覺到是蛇足さん他就無法動彈。

「之前跟你說了領帶要調整好的吧,你看。」說要他看,可是ぽこた只看的到被鏡子反射出的自己與站在身後的蛇足さん和、熟練的在他胸前調整領帶的那雙手。

オーナー這是…特別服務嗎?」不經意溜出的話語還帶著一點震驚一點遲疑。

「啊?你在說什麼啊?」蛇足皺眉。

 

*

 

時間已值深夜,做完整備工作不知不覺時針指到了兩點。夜晚的時光過得總是特別快,這是所有從事夜晚工作的人的親身體悟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 從一開始從事男公關的工作直到現在,也有一段不長也不短的時光了。他還記得、一開始被帶進這家店的過程。深深的刻印在他的心中,他不會忘、也不想忘。即使那其實不算是段很美好的回憶,但如果沒有那件事的發生,他就不會遇到他了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 那個,將他從泥沼中拉出來的人。

「……蛇足さん。」他珍愛的小聲默念著、那個人的名字。

 

*

 

你早已察覺牆壁的存在。只是突然發覺它的高不可攀而感到不甘。

 

*

 

ぽこた眨了眨眼睛,感到有點酸澀。結果他還是看到聽到了最後。即使早就感到自己和clear之間有一大段的距離,但從沒想過那段距離是如此令人望塵莫及。

原來一開始忌妒的從來就不是NO.1NO.2這種地位問題嗎?而是一直希望、自己能在蛇足心中佔有一席之地,能夠比誰都還要來得接近他。

結果終究,什麼都比不過NO.1嗎?

 

 

 

cobra眼鏡蛇部分試閱】

 

 

奔馳在暗夜中。

快速地逃,用盡全身力量,不停地跑。

 

怦咚、怦咚,有點喘不過氣,耳中充斥自己激烈的心跳聲,大到掩蓋掉急躁的呼吸聲,還有追兵的步伐——追兵在哪裡?在後面嗎?多遠?

怦咚、怦咚。

有成功地甩掉吧、糟糕,身體已經快撐不住了。

怦咚、怦咚。

除了心跳什麼都聽不見,腦中有點暈眩。

 

怦咚、怦咚、怦咚。

組織的追殺手段狠烈又效率極高,光是要躲就花費所有心神。

但是再怎麼樣都好過繼續待在那裡,太黑暗、違背了自己的初衷,卻什麼都想不起,不願想起。

喂、做好赴黃泉的準備沒。

——大概吧。

……還是不想這麼早就死去、想活著、想獲得幸福。

 

你胡思亂想著,腳步不停歇,喉嚨劇烈乾渴,想要水、想要停下來,可不論哪一樣都做不到,若停,必死無疑。

左彎右拐,在不甚熟悉的街道上奔跑是很危險的事,又何況是逃命,但你沒有選擇的餘地,體力不支停下腳步,只能選擇一個暗處躲入,屏息以待。

 

怦咚、怦咚。

怦咚、怦咚、怦咚、怦咚、怦咚、怦咚——

 

*

 

「喂、你叫什麼名字?」

你印象中只有棕色的頭髮散亂在旁邊,男人的表情你沒有看得很清楚,可這也不重要,反正你壓根不想靠近他。

一個隨便把你撿回店裡面的人從開始就無法信任——相信別人是不會有好事的、不該期待些什麼,只要有期待就會有失望,情緒會受到強烈影響,你一向是相信這些而活著的。

撇開頭,你不打算回應他。

 

其實你也搞不懂你爲什麼沒有馬上奪門而出,還站在這裡聽他說。

也許是內心真的動搖、在那樣的追逐戰之後。

 

*

 

抱著幾瓶冰涼的啤酒,ぽこた晃了晃腦袋,對於一直回憶過去的自己感到不可思議,明明最近的生活平靜且穩定,當ホスト也沒有想像中困難,現在比起過去是幸福得多,而且最重要的——還活著

不必在陰溝裡打滾像隻老鼠般狼狽求生,如今還想多奢求什麼。

蛇足的笑容在腦海裡浮現,ぽこた一直都知道的,那是把在暗夜中的自己拯救出來的、像是太陽一般的明亮光芒。

這麼說好像誇大過度,但內心從那個時候就淪陷了。

是崇拜吧。

……不過不是這麼單純,明知道的,卻不想面對。

 

*

 

提早到了。

應該說回家換完衣服,卻輾轉難眠。

該說是怕下午來不及上班不敢小睡,或者是腦中混亂地充滿了從開始到現在的每個畫面,片段穿插,有時想起這個時刻、有時卻又飛到那個曾經。

簡直像齣隨意剪接的劣質電影,ぽこた自嘲。

伸著懶腰,邊半吊子地擔心自己今天是否能勝任工作,邊開啟休息室的門,準備整理儀容,開始ホスト的一日。

瞄到蛇足已經在裡面,ぽこた猜想著蛇足正抱著モカ並小聲說著モカ好可愛啊モカ,臉上帶笑準備呼喚對方的名字,卻愣住。

蛇足站在clear的專屬櫃前,手上沒有抱著愛貓、而是拿著純白的玫瑰。

 

視線之內卻忽然變成了一片紅色,印象所及只有紅色玫瑰染滿視野,白色這種代表乾淨的純色系總是被你迴避,曾被某個小姐點破視線夾雜羨慕,從此之後就漸漸地自我放逐——直到成為ホスト之時,才重新配戴起白色玫瑰。

怦咚。

蛇足難得溫柔地笑著,他把白色玫瑰拿起,放到唇邊親了一下。

 

君の心を圧迫する その一言を 願望を (將壓抑你的心的、那句話和那個願望)

外に出してくれ(全都拋在腦後吧)

 

ぽこた忽然想起最後一段、頃刻發現自己屏住呼吸。

clear別在胸前的玫瑰花。

蛇足親吻玫瑰花。

玫瑰……這代表了什麼。

 

感情押し殺して すべてを飲み込んで(壓抑住所有情感 將一切吞嚥而下)

 

那是誰遺落的玫瑰或是誰浪漫的情懷、什麼都不知道。

什麼都無法思考了。

無力地靠著牆壁,強忍著胃中翻覆,原來是這樣。

意識到戀愛的同時也已經失戀了。

 

嗚呼 上手く泣けないよ(啊啊 無法好好哭出來啊)

 

*

 

紙醉金迷。

極度奢華的裝潢,高級酒空幾瓶早就拋諸腦後,第一次的特殊活動聯合關西店的ホスト,惱人的處罰遊戲,還有積分制的最後贈品,怎麼說都讓小姐感到異常開心,平時人數流量早達上限,如今更是將店內塞得水洩不通,中間的大廳擺上一排一排的八分滿酒杯、精緻的小點心還有水果拼盤、輕柔的音樂配上簡單的小遊戲,氣氛熱鬧。

以前在組織中是有經歷過類似事件的ぽこた並沒有感到緊張,但身為ホスト從沒看過這麼華麗的排場,八個人全部上陣招待小姐們,沒看過蛇足當起ホストぽこた視線總是偷偷地飄過去,邊聽著距離不遠的Gero爽朗的笑聲與向小姐們說明炒飯該如何做,邊看著蛇足忙碌的背影。

難以克制自己的情緒,又深怕自己壞了工作,ぽこた只能低下頭讓髮絲掩著臉,簡單地與小姐說明活動概要,並問著小姐們要不要參加。

才抬起頭就發現關西人稱熱情如火的Gero搶了原本負責主持的ふぁねる麥克風,大聲地炒熱氣氛,無辜被拖上去的コゲ犬跟むっち只好幫忙小遊戲的進行——是說,俄羅斯輪盤不是賭博嗎。

視線四處張望,看著小姐們被酒醺紅的臉龐、點綴著光芒的紅唇,竟引不起一絲一毫的興趣,ぽこた只是專心地找著蛇足,沒看見身影就有些不安。眼角隱約在角落看見白西裝一閃而逝,有些厭倦場內的熱鬧,ぽこた說著抱歉就連連閃過人群,追尋那個絕對不會看錯的背影。

於是到了員工休息室。

 

有些猶豫地停下腳步,之前的打擊太大造成了某種膽怯,要打開門時腦海總是會撥放起那幕白色玫瑰與親吻,每打開一次門都需要深呼吸鼓起勇氣,如今蛇足在裡面,更不能確定,異樣的直覺正阻止你打開門。

顫抖著手想要開門,外頭熱鬧的喧囂與此地無聲的安靜形成了強烈的對比,就彷彿那日,只聽見自己瘋狂的心跳。

怦咚、怦咚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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